历史渊源
柳湖始建于北宋神宗熙宁元年(公元1068年),时任渭州太守的蔡挺引泉成湖,因柳树宜水,故处处植柳,枝高叶茂,翠色参天,故名“柳湖”。
发展壮大
明嘉靖年间,韩藩昭王占为苑囿,并做了大规模的扩建,由明武宗敕赐“崇文书院”。清乾隆之后,又先后多次修葺,乾隆五年(公元1740年)改名“百泉书院”,后改为“高山书院”。
被毁重建
同治初年,柳湖毁于战火。同治十二年,陕甘总督左宗棠驻兵平凉,再次修复,更名为“柳湖书院”,并题亲书“柳湖”匾额。民国十五年(1926年)改为甘肃省第七师范学校。柳湖之胜,始于暖泉。其地有暖泉一眼,水温达17℃左右,四季畅流。暖泉是柳湖的源头,泉旁有一石碑,其上为左宗棠题写的“暖泉”二字大字,下有“平凉高寒,水泉甚洌,此独以暖称,验之隆冬不冰也”等铭文。如今暖泉已重新修整,围以铁栏,加以保护。柳湖以奇特的“柳中湖,湖中柳”著称。暮春时节,柳絮轻扬,弥漫湖中,被人们誉为“柳湖晴雪”,列入平凉八景之一。 “满目晴光映野塘,何来白雪遍空扬。纷纷玉屑随空舞,片片银光绕岸狂。月下沾衣疑欲湿,风前扑面不觉凉。柳湖饶有西湖趣,惹得骚人兴自长。”就是古人对“柳湖晴雪”的咏颂。
新发现
2013年因配合崆峒区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撰《崆峒金石录》一书,笔者在广泛搜集崆峒区境内的石刻碑记时,在柳湖公园发现了平躺于西北角草丛中的明代《演玄观记》碑,这是该碑几经周折,被弃置此地后首次发现。
此碑形制巨大,碑额和碑座已损毁,仅剩碑身。碑身长2.52米,宽1.1米,厚0.42米,重约3吨,碑体之大可堪称平凉所见石碑之冠。经崆峒区政协多方协调后,动用起重机将该石碑翻转向上,石碑阳面碑文保存完好,字迹清晰,碑名为《演玄观记》,共有碑文649字,共19行,每行4至46字不等,字径约4厘米,字体为楷书。该碑为明太祖朱元璋第二十子韩藩宪王朱松之孙,第二世襄陵王朱范址撰并书,于弘治四年(公元1791年)七月初九日立石。碑身向上的一面为石碑阴面,上刻文字绝大部分已被人为损坏,所剩碑文寥寥无几,几经辨认,残损碑文记录着驻平凉韩藩王室子孙姓名及“镇国将军范堦跋”等字,此碑何时弃于柳湖公园之内,也无从考证,现仅据碑文所记对其进行一些浅显的探究,求教方家指正。
《演玄观记》碑考略
从明末至解放初,平凉历经多次战乱、天灾及“反宗教特权”运动,道教宫观遭受严重破坏,道观被拆毁,大量文物古迹遭到空前浩劫,《演玄观记》碑能保存下来实属不易。该碑文对演玄观的地理位置,修建人的思想动机,故址、修建过程以及资金来源等都记录得十分详细,是研究明代平凉道教发展的珍贵史料。
地理位置
平凉柳湖公园位于崆峒城廓西北隅,西兰公路南侧,东西长480米,南北宽185米,总面积133亩,其中湖水面积41亩。
主要景点
柳湖是陇东的自然山水园林,它以“柳中湖,湖中柳”形成独特的景观。若沿着石阶幽径信步漫游,可见柳荫葱笼,湖光潋滟,花圃错落,掩映迷离,亭台玲珑,画舟轻泛,令人心旷神怡,流连忘返。至暮春时节,柳絮轻飘,弥漫湖柳,被人们誉之为“柳湖晴雪”,为平凉八景之一。
柳湖始建于宋神熙元年(1068),时任渭州知府的蔡挺在此引泉成湖,莳花植柳,建造避暑阁及柳湖亭,距今已有九百多年的历史。明嘉靖年间,韩潘昭王占为苑囿,由明武宋朱厚照敕赐“崇文书院”供王府子弟读书。昭王以千金筑城三仞,并做了大规模的扩建。清乾隆之后,又先后多次修葺,建有“深柳读书堂”、“文澜桥”、“养正轩”等建筑。先后更名为“百泉书院”、“高山书院”。同治初年,柳湖毁于兵燹。同治十二年(1873),陕甘总督左宗棠驻兵平凉,再次修复,名为柳湖书院,并亲书“柳湖”匾额。写了《颂暖泉》即《重修平凉暖泉碑记》。民国十五年(1926)柳湖书院改为甘肃省第七师范学校。解放后,仍相继被一些学校、单位占用,1977后单位迁出,恢复公园,增其旧制,再添新景,1979年5月1日正式开放。
名人杂记
《柳湖》贾平凹
柳湖在陇东的平凉,是有柳有湖,一片柳林之中一个湖的公园。我却在那里看到了两个湖的柳,和柳的两个湖。 当时正落细雨,从南门而进;南门开在城边,城是坐在高坡上;一到坡沿,也就到了湖边。这是一个柳的湖。柳在别处是婀娜形象,在此却刚健,它不是女儿的,是伟岸的丈夫,皆高达数十丈,这是因为它们生存的地势低下,所以就竭力往上长,在通往天空的激烈竞争的进程中,它们需要自强,需要自尊,故每一棵出地一人高便生横枝,几乎又由大而小,层层递进,形成塔的建筑。从坡沿的台阶往下看,到处是绿的堆,堆谷处深绿,堆巅处浅绿,有的凝重似乎里边沉淀了铁的东西,有的清嫩,波闪着一种袅袅的不可收揽的霞色,尤其风里绿堆涌动,偶尔显出的附长着一层苔毛的树身,新鲜可爱,疑心那是被波光透射的灯柱一般的灵物。雨时下时歇,雾就忽聚忽散,此湖就感觉到特别的深,水有扑上来的可能,令人在那里不敢久站。 顺着台阶往下走,想象作潜水,下一个台阶湖就往上升一个台阶;愈走,湖就愈不感觉存在了。有雨滴下,不再是霏霏的,凝聚了大颗,于柳枝上滑行了很长时间,在地面上摔响了金属碎裂的脆音。但却又走进了一个湖。这是水的湖,圆形,并不大的;水的颜色是发绿,绿中又有白粉,粉里又掺着灰黄,软软的腻腻的,什么色都不似了,这水只能就是这里的水。从湖边走过,想步量出湖的围长,步子却老走不准,记不住始于何处,终于何处,只是兜着一个圆。恐怕圆是满的象征吧,这湖给人的情感也是满的。湖边的柳,密密的围了一匝,根如龙爪一般抓在地里,这根和湖沿就铁质似的洁滑,幽幽生光。但湖不识多深,柳的倒影全在湖里,湖就感觉不是水了,是柳;以岸沿为界,同时有两片柳,一片往上,一片往下,上边的织一个密密的网。在这时我才有所理解了这些低贱的柳树,正因为低贱,才在空中生出一个湖,在地下延长一个湖,将它们美丽的绿的情思和理想充满这天地宇宙,供这块北方的黄色土壤之上的繁嚣的城镇得以安宁,供天下来这里的燥热的人得以“平凉”。 这是甲子年八月十四日的游事,第二天就是中秋,好雨知时节,故雨也停了。夜里赏月,那月总感觉是我游过的湖,便疑心那月中的影子不再是桂树,是柳,恍惚不已,遂记下一段即兴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