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报记者 杨汛 实习生 韩芳
旅行社以低价吸引游客参加香港游，却只顾安排购物，未能安排酒店住宿，导致20多位游客在春节假期不得不在旅游大巴上过夜。最终游客愤然报警，香港相关旅游部门出面道歉。春节假期，香港旅游业发生的“睡大巴”事件闹得沸沸扬扬，同时也引发了对于“零负团费”低价揽客的质疑。北京市场上，是否存在着此类“零负团费”的旅行团？游客的权益能否得到保障？记者昨日就此进行了暗访。
纯玩团高价高质无购物
所谓的“零负团费”旅行团，就是旅行社在招揽游客时，分文不赚只收成本价，甚至低于成本价揽客。这种低价看似诱惑力十足，但游客一旦参团旅游，“噩梦”也就随之开始。从强制购物到自费项目，旅行社和导游利用各种手段让游客花钱，从中赚取利润。
如此看来，“零负团费”的最大特点就是低价揽客。那么，北京的旅行社是否存在这种现象？
昨日上午，记者来到国旅王府井(600859,股吧)门市部，询问五天四晚的港澳团在3月中旬的报价情况。工作人员表示，3月中旬的往返双飞港澳“纯玩团”每人需要支付5160元的团费。“这还不包括200元的司机导游小费。”相比较某些“零负团费”旅行团每人不到2000元的报价，这里每人5160元的“裸价”确实高出不少，看到记者面露疑惑，工作人员仔细地给记者算起了账。
“5000多元的团费里面，机票占了大头。您如果3月份自己往返香港，加上机场建设费和燃油税，没有3000元根本拿不下来，但我们旅行社基本能够拿到2000到2500元的往返折扣机票。”工作人员表示，在香港3晚、澳门1晚的四星级酒店住宿费，即使是团体预订也需要最少每人2000元。
如此算来，这个港澳游旅行团的成本已经超过每人4000元。“剩下的还有迪斯尼乐园、海洋公园等景点的门票再加上六菜一汤的餐标。所以您别看5000多元的报价，实际上旅行社和导游拿到的利润并不高。”工作人员表示，这种“纯玩团”和低价团的另外一大区别就是没有任何购物行程。“我们会安排自由活动时间，您自己愿意到哪里购物都可以，但是我们绝对不会主动带您进店，不会强制您购物。”
购物时间是游玩时间4倍
相对于这种高价高质、没有强制购物的“纯玩团”，游客还有没有其他选择？
昨日上午，记者走访了几家中小规模的旅行社，发现相对低价的港澳游旅行团同样存在。不过，游客想要获得这份便宜，同样也得付出一些代价：必须参加旅行社安排的“逛店”行程。
“我们3月中上旬出发的港澳五日四晚标准团，报价为每人2080元，不含导游小费，55岁以上的中老年人需要另加每人400元的费用。”位于阜成门外大街的“蓝色假日”旅行社工作人员透露。
为什么这里的报价比起大旅行社足足低了一多半？在这家旅行社提供的行程安排上记者找到了答案。原来，游客在到达香港的第二天，旅行团就会“参观”珠宝店2小时、手表店和百货店2.5小时、DFS免税店1.5小时。一天时间里，竟有6小时是在“逛店”。
与如此长的逛店时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，包括星光大道、金紫荆广场等六七个香港著名景点的参观时间，加起来也总共只有1.5小时。购物时间是游玩时间的4倍。
“羊毛出在羊身上，如果您想玩得更痛快，可以多花钱报名纯玩品质团。”当被记者问及“为什么逛店时间这么长”时，旅行社工作人员这样回答。
记者随后走访另外几家旅行社，发现五天四晚港澳游的报价基本在每人2500元到4000元之间，并且无一例外地都安排了购物的环节。“我们这种行程跟零负团费是有区别的。”一家旅行社的工作人员表示，与零负团费不同，所有进店购物的环节都在合同中提前跟游客说清，而且也不会强制游客购物。
虽无强制购物但有精神压力
“肯定不会强制购物，你只要进店待着就可以了。”面对记者的疑虑，工作人员说道，“不购物是可以的，但一定要待满那么长时间。不待满时间不能出店。”
游客只要在商店里“待够时间”，就算不购物也没关系吗？刚刚参加了一个类似的港澳游旅行团的游客李澜发现，真实的情况并不像旅行社形容的这样简单。
“旅行团往商店里一进，大门一关，不到时间谁也别想出来。店里连厕所都没有，也没有椅子之类的让你休息，一进去导购就都围上来，俩小时里必须一直挑商品，一直试才行。”回想起这趟购物时间远远超过游玩时间的旅游，李澜至今心有余悸。
“旅行社也确实没有硬逼着你买东西，但是全都是软刀子割肉。”李澜表示，不仅是购物店里的店员，导游也会亲自上阵，用各种手段推销。而且导游会有意拿买得多的游客跟买得少的游客比较，甚至冷嘲热讽，从精神上给游客施加压力。“心理压力特别大，不买都觉得过意不去，他们的目的就是刺激你花钱。”
最终，在这个号称没有强制购物的旅行团，李澜光是购物就花了4000多元，远远高于团费。
